天，脚有点肿。过几天就适应了。」
「嗯。」素琴笑了起来：「那你早些回去躺着吧，别*走了。我也想回去眯
一会*睛。」
尔*正有此意，今天他是真没力气再去和素琴zuo什么了。于是笑道：「姐，
回去就休息，可别再玩手机了。」
「知道。还玩手机呢，刚才你打电话来，我看了一*屏幕就*昏，想吐。」
素琴不gao兴地叹了口气：「好了，明儿再见吧，还是九点到这里。」
「嗯。」尔*一把抱住素琴，狠狠地*了*她的小嘴儿，才恋恋不舍地放开
来。
０３
两个人的新sheng活就这样开始了。尔*适应得很快，因为他即使说不上特别聪
明，但至少不笨。而且他年轻，对机械这些东西虽然远远算不上天赋，但多多少
少，似乎有那么一点点接受得更快的迹象。
更重要的是，他有目标。
人总是在并非仅仅为了自己的时候才会爆发出更大的力量，所以尔*格外专
注。他的左边膝关节里的玻璃渣也在逐渐被磨圆，不再那么痛而是逐渐变成一种
隐隐的*，每夜尔*躺在床上的时候，就能听到里面有珠子在滚动，发出咯咯的
响声。至于右手的大拇*，虽然偶尔还会失去知觉，无法弯曲，但只要不碰它就
没事了。
素琴也是一样。她的手被割伤的次数越来越少，*睛也在逐步适应。
最有新鲜感的一周之后，就到了月底。二十七号晚上，尔*正一边在机床前
忙碌，一边想着明天放假该怎么过。很少回sheng产线上的班长带着副班长，突然一
起出现在他们班那排机床的尽*，gao声宣布道：「停机集合。」
尔*有些吃惊，因为离下班还有半个小时。但老员工ma上欢呼起来。尔*只
得关闭机床的电源，整理好工*，和工友们排好了队。他好奇地看着满脸笑rong的
班长，意识到是有什么好消息要宣布。
确实是这样。班长一开口，就是最让工人们开心的事情：「你们上个月的工
资，今天财务已经打到你们工资卡里了。明亮，把工资条发下去。」
工人们嗡地一声，兴奋地*谈了起来。尔*这次当然还没有工资，但他一样
为工友们开心不已。他们背井离乡来到这里，日复一日的辛劳，为的就是每个月
的这一刻。
副班长笑眯眯的，把工资条逐一分发给工人。每个拿到工资条的工人都专注
地看着，带着不一样的表情。大部分是gao兴，但也有不满，沮丧和sheng气，伴随着
*糟糟的讨论：
「这厂好，从来不拖工资。」
「嗯呐，每月都一到日子就发，安心。我以前那厂时不时就拖个三五天的，
事倒没什么事，就是那三五天都心烦的很。」
「你有三千四吧。厉害啊。」
「唉，我还不到三千。」
「你怎么扣了三十多？」
「我不吃猪*的。有几次就没吃五块的，吃了十块的饭。」
最让尔*注意的，是一名四五十岁的老工人。尔*前两天刚刚在有余力观察
工友们的时候，就感觉这人有些奇怪了。现在发了工资，他和几位工友的对话更
是让他吃惊：「老黄，上个月你拿了五千吧。」
「老黄拿五千不是小意思么。」
「老黄，请我们喝瓶shui不过分吧。」
老黄有些苍bai的脸上，皱纹都像是盛放的花，挠着花bai的两鬓笑道：「才刚
过五千……行行，一会出去，想喝什么shui你们自己拿……哎，是啊，我家两丫*
又开xue了……」
招工的那年轻人没有吹牛，确实有普工能拿到四五千的工资。除了老黄，班
上还有一个拿了四千二的。无论尔*怎么算，也不明bai他们是怎么zuo到的。他决
心*清楚这个秘密。这时另一位平时说话就有些结*的工友，则在被其他人捉弄
着，*引了尔*的注意力。有个平时就
开玩笑的工人促狭地笑道：「老、老、
老顾，发发、发了工资，去gan、gan啥。」
另一位工友抢着用他的口气回答道：「嫖嫖嫖、嫖娼。」
刚发了工资心情好，那被捉弄的工人也不sheng气，结结**地反击道：「老子
今天要要要、要去嫖、嫖你你你、你娘。」
于是工人们一起哄堂大笑起来。班长也笑着*了**，咳嗽一声，正*道：
「好了啊，别捉弄老顾了，开玩笑开过*打起架来，别怪我扣你们工资。」接着
他又宣布了另一个令人开心的消息：「明天放假。出去玩的时候小心安全。记得
查工资到了没有，有问题及时和我讲。」
虽然放假太多工人们会不满，但每半个月劳累之后休息一天还是有必要的。
大家一起笑嘻嘻地安静了下来，尔*也满面笑rong，看着班长从副班长手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