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样……尔*越想越期待，越想越兴奋，很快就忍
不住，想着今晚得想办法*素琴一次才好。但突然之间，他在满**晃的大*儿
和大bai*的画面里发现好像有什么不对。
是什么不对？机床运转正常，产品也没什么不良现象。又是几分钟之后，尔
*终于意识到为什么感觉不对劲：他已经好半天没看到老黄的身影了。
但他看了一*老黄的方向，却发现老黄在远chu的一tai机床前，上半身探进屏
蔽门，大概是在拿或者放模*。看错了，尔*想。他装好一盘成品后再次抬*，
心里却咯噔一声。
没有看错。老黄还像刚才那样，保持着半身探进机床的姿势，一动也不动。
冷汗从尔*背上迸出，他丢下打了一半的螺*，飞快跑到老黄身边。
映入*帘的是一副惨不忍睹的模样。老黄趴在机床*的底tai上，脑袋已经被
刀*打得稀烂，像尔*很少吃到的番茄酱。机床*壁斑斑点点都是鲜*，已经停
止运行的主轴静静地悬停在老黄脑袋上方半米chu，闪亮的合金钢制的刀*只剩半
截，断口chu还在缓缓滴落粘稠的猩红。
甚至还有一串*迹被gao速旋转的刀*甩出屏蔽门，溅落在工作tai上老黄最后
摆好的那些成品之间。妖艳的红在灰暗的车间*衬托得那些金属颗粒更加晶莹，
更加明亮，闪耀着冷酷而*厉的光芒。
尔*不由自主地闭上*睛。接着他一个激灵，转身狂奔向安检出口，声嘶力
竭地喊道：「救命呐——有人出事了——」
警察没有盘问尔*多久，因为老黄的**原因很快就有了结论。绝大部分都
是老黄自己的责任。他不关屏蔽门，不锁空气阀，甚至不等主轴停止运行，完全
复位就伸手去拿模*。而这一次，用来锁紧公模和子模的那两颗螺*中有一颗出
现了断裂，但同时*作三tai机床的老黄没有发现这致命的裂*。
在每分钟两万转的刀*的冲击下，那颗螺*很快彻底断成两节。一颗螺*是
无论如何也固定不了公模和子模的。很快子模就剧烈地震动起来。没有空气阀的
固定，这种震动越来越强烈，终于让脆弱的子模也四分五裂。
最后刀*也被崩断，一截刀*和一块子模的碎片像子弹一样，先后命中正准
备去拿模*的老黄的额角。他ma上失去知觉，但因为他每次拿放模*时为了节约
时间，左手总是放在开始运行按键上，所以这一次他倒在底tai上时，按键也被他
的左手带了下去。
主轴开始旋转，残留在主轴上的半截刀*按照程序的设定，*确地切割了一
遍老黄的*lu。尔*发现的时候，他已经*去好几分钟了。
尔*zuo完笔录，*昏脑涨地回到了工友们之间，满*都是老黄倒在机床*的
模样。工友们议论纷纷，「这就是命。」很多工友这么说。「阎王叫人三更*，
谁敢留人到五更。」还有工友这么说。「他总是要钱不要命，我就知道迟早会出
事。」有工友像先知一般说道。还有工友庆幸地说着：「幸好不是我。」
和老黄最*的几个工友则叹息着，说着他们才知道的*幕：「老黄是被自己
闺女*的。」
「是啊，听说那两个丫*为了买苹果手机的新机型，去借了什么gao利贷，拿
*照zuo抵押的。说是每个人借了七千，现在一gong要还十万。还不起。现在放贷的
把她们*照发到老黄手机上，说不还就要公开。老黄这是急疯了吧。」
「要不是心神不宁，他绝对不会出事。」
「苹果新机型，不就是我们zuo的么？」
「是啊，咋了？我们是zuo苹果的，又不是用苹果的。」
「唉。唉。正好又碰到这种事。这就是倒霉，就是倒霉啊。」
工友们叹息着，但尔*仍然脑中一片混*。这是偶然吗？当然是偶然。但尔
*知道，如果好好的关上屏蔽门，老黄就不会被击中。如果好好锁*空气阀，模
*就不会因为剧烈震动而破裂。如果锁六颗螺*，只断了其中一颗也不会造成事
故。如果……
只可惜，这世上并没有如果可言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