样的
担忧成为现实：「放心，就算你们最后不打算在我们厂zuo，也有车把你们送回这
里来。如果实在太晚不方便的话，还可以在我们宿舍休息一晚上——不收钱。」
一直没怎么出声的素琴，此时已经完全明bai了尔*的想法，知道这家伙是铁
了心要去看看了。作为他的女人，她自然不会在这个时候提出反对意见，而是补
充了几个问题：「有要收钱的地方吗？」
「要体检。」年轻人有些为难地回答道：「三十块钱，——不是我们收，是
医院的收。体检合格，zuo满三个月的话，我们厂里出这个钱，发工资的时候会一
起发还给你们。如果有什么传染病或者先天*疾病不合格，zuo不了，我们厂里就
不出这钱了——两位看样子都健康得很，不会有问题的。除了这个以外，不收取
任何费用。」
素琴看了尔*一*，尔*毫不犹豫地点了点*。实际上素琴也没有意见，就
算真要自己花三十块钱，能zuo个体检也不错，很便宜了。他们可都是接受了新思
想的年轻人，知道身体健康和体检的重要*。
「节假日呢？」素琴关注的问题和尔*截然不同：「怎么休假的？」
又是一段最平常的招工者和农民工的问答之后，连素琴也像是有些心动了。
而年轻人继续道：「保险按劳动法*……签正规合同……试用期一个月，不过放
心，待遇和正式工一样，就是那些补助第一个月没有……」
这间工厂确实看起来工资一般，加班时间也偏少，但额外的待遇非常不错，
有一种正规的感觉。尔*和素琴和他们的父辈那一代打工者多少还是有些不一样
了，他们并不只会*盯着工资，而是开始重视其他待遇。最后尔*下定了主意：
「好，我们去看看。」
「好。」年轻人非常gao兴，他大概也是第一次出来担任这个职位吧？多少还
有些sheng涩。尔*注视着他拿出纸笔：「身份证和手机号码给我登记一下。」
两人很快就登记完毕。年轻人最后满意地笑道：「行了——那就*烦两位老
乡先在这附近逛逛啦？」
「行，一会儿我们过来。」尔*收好身份证，转身看向素琴，笑道：「姐，
那我们就先去吃点东西吧。」
小两口再次拉起行李，走向广场出口。但是素琴迟疑几次，终于开口问道：
「**，你真想进这个厂啊。」
尔*停下脚步，看着素琴好看的眉毛。细细的柳眉并没有完全舒展，完全是
主人心情的体现。尔*只好wen柔地微笑道：「姐，我觉得可以去看看。——你心
思细，是不是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？那就别去了。」
素琴始终对尔*这一手没办法，不那么自然地笑了起来：「没有。看看就看
看吧。」
姐什么都好，就是喜欢瞎担心。尔*想。但她最终还是不会反对的。
谁叫她是姐嘛。
但正因为如此，现在为了自己小小的任*让她担心还是让尔*过意不去。所
以他赶紧转换话题：「姐，还有三四个小时，去哪呢？」
素琴转*看了看车站一侧，小巷巷口竖着的几家小旅馆的钟点*招牌，然后
收回目光看了尔*一*，接着垂下*帘，光滑的脸dan上似乎有些泛红，而红润的
*角边则浮现一抹羞涩的笑rong：「坐了两天火车，想不想洗个澡，睡一觉？」
尔*当然明bai素琴在想什么。但现在这时候还想着和姐zuo那事，也wei免太自
*了。就算姐体贴自己，主动提出来，也不行。所以尔*笑着**：「又不是夏
天。晚上再洗。」
素琴自然也知道尔*的体贴，甜甜地笑着：「那你说吧。」
每次最后都会变成尔*来zuo决定。姐真是的。尔*只好用目光在火车站广场
周围鳞次栉比的建筑物间搜寻起来。网吧？消磨几个小时倒是没问题，但要先找
地方吃饭。坐了两三天火车，小两口吃的都是泡面，无论如何也得吃点别的。兰
州拉面？尔*最早否决的就是它。沙县小吃？那里的东西吃多少都吃不饱。最后
尔*的目光停留在一块举世闻名的招牌上，*前霎时间一亮：「姐，我们去吃那
个。」
「你又想*花钱。那里那么贵。」素琴ma上明bai了尔*的心思，虽然这么说
着，却笑得非常灿烂，好看的眉毛像柳叶般迎风招展。
「虽说贵了点，但是放心，gan净。我们刚出来，吃坏肚子就*烦了。」尔*
拉起行李箱便走：「我还欠你一顿呢。」
「太奢侈了。」素琴赶紧跟了上来：「再说了，去年我过sheng日的时候，是厂
里天天要加班到十二点一点，没时间去吃，又不怪你。」
「我们又不是天天吃。」尔*知道素琴已经没意见了，只是习惯*地唠叨而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