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。每当有人打招呼,他就抬起那颗猪脑袋,用力点上一点。这货吃个饭都腰杆
挺得笔直,装腔作势得令人作呕。我几乎能听到火锅的咕嘟咕嘟响。牛秀琴问到
底咋了。我说啥咋了。「瞅你这心神不宁的,有啥事儿?」她*皮一翻,似乎笑
了笑。我猛扒几口饭,问她一会儿有空没。「急啥,」这次是真笑了,她在桌下
踢我一脚,「我也想,但今儿个真不行。」别无选择,我摸上那条大*,狠狠地
来了一*掌。我琢磨着说点什么,却什么都没说出来。在陈建军悄然而至的目光
中,我嚯地站起身来,抹了抹嘴。
一下午都耗在王伟超的牌桌上,满打满算输了五六十。烟雾缭绕中,呆*打
了一个漫长的哈欠,完了,挥一挥衣袖,提议大伙喝酒去。我又要扫兴了,*沉
着脸,说了声有事,就出了门。众*大骂,天雷滚滚。晚上父*回来得都挺早,
**又拾掇了几个菜,加上凉拼盘,也算*盛吧。父*兴奋得莫名其妙,非要拉
着我喝两杯。当然,我谢绝了。倒是**,自告奋勇地抿了几口。她*发扎了起
来,一缕斜刘海长长地挂在耳后,什么东西于说笑间在那张光洁的脸上跳跃。好
半晌,**问咋了,我才**鼻子,撇开了*。我笑笑说不咋,许久又补充道:
「*发长了。」饭毕,一家人坐沙发上看电视。**在一旁唠唠叨叨说了一些话,
我都点*称是。反是父*看不下去,撇撇嘴:「你也不嫌烦,真是老了。」
第二天一大早我就给牛秀琴打了个电话,没人接。九点多她回了过来,也不
说话。这倒让我始料末及,-时半会儿也不知说什么好。「哑*了?」终于,她
咦了一声。
「咋办?」
「啥咋办?」
我**鼻子,没吭声。
「烦*人!」好半晌,牛秀琴大笑起来。冷不ding的,吓人一跳。
滨海花园在行政东区,离文体*并不远,或许某些*通不便的日了,牛秀琴
就住在这里。
按她的*示,我在街角的一家肥牛叫了个位子。这老姨却姗姗来迟。当然,
十二点出*而己,说到底是我太心急。客人不太多,难得落个清净,牛秀琴话也
不多,除了问问我啥时候开xue,便没了言语。为了使自己放松下来,我也说不好
吃了多少金针菇。打饭店出来,太阳冒了个圆环,像额角被人开了个豁,痒得厉
害。一路上牛秀琴都在打电话,说说笑笑,没完没了。
等进了家门,她拽住我胳膊就往楼上拖。紧身裙包裹着的肥*在*前颠来倒
去,我却忍不住想踹它两脚。
拧开卧室门,牛秀琴便一把扑倒在大床上,她「啊」了声,像个英勇就*的
我军战士。
我倚着衣柜,没动。驴打滚一样,她一连哼了好几声,半晌才侧过身来。
「吃多了,吃多了。」
她瞟我一*,揉揉小肚子,又轻轻拍了拍胯。真的很轻,仿佛那不是*,而
是一件珍贵的瓷器。
我冲电脑扬了扬下*,没吭声。
「咋?」她*皮翻了下。
「里面的东西我看了。」
牛秀琴没说话,垂着*摆弄了一会儿*发,尔后「噔」地起身,冲着梳妆镜
弯下了腰。
又是半晌,她才「哦」了一声。我希望她能说点什么,然而什么也没有,似
乎除了身前的镜子和耳侧的那绺散发外,世上再没什么能引起她的兴趣了。这难
免让人心急火燎,我只能一遍遍地提醒自己忍耐。难说过了多久,牛秀琴一把揪
下发夹,扭身坐回了床上。像是总算抓住一个契机,我问她陈建军和**现在还
有没有关系。
「啥关系?」她翘起二郎*,抖了抖卷毛。
我真想扇她脸。
「哦——这个?」她左手比划出一个圈,右手食*伸进去捅了捅,「*关系,
日屄。」说这话时,她侧着身子,像是中风了一样。
我闭上*,感到身后的衣柜都在嘎嘎响。
「我说没了,你信吗?」
我不知道。许久都没人说话,一阵窸窸窣窣,等我睁开*,牛秀琴已经点上
一支烟。她依旧翘着二郎*,上身前倾半伏在大*上,每抽一口烟,她都要仰起
脸,抖一抖*发。浅绿*窗帘透出一*亮光,不知是来自雪还是太阳,总之它慷
慨地为牛秀琴提供了一副剪影。那些几不成形的烟圈便萦绕着剪影,出现又消失。
等她一根烟尽,我才开了口,问第一个视频里是不是**。
「哪第一个?」
「黑灯瞎火那个。」
「黑灯瞎火的多了。」她切了声,又开始摆弄*发。
我却不知该怎么形rong。
「你看不出来?」她瞟了我一*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