尔*笑道：「没有啊。就是想跟你说下，等会下班了我们先不回去，在厂门
口见面，买个电扇再回去。行不。」
素琴有些迟疑：「这才刚过五一，你就买电扇？」
「姐，这又不是我们老家。」尔*不满地说道：「这可是南方，这几天都过
三十度了。我们现在bai天睡觉，特别是下午三四点钟这一阵，太阳还会照进我们
屋子里。你还不是睡不好，每天出一身汗。」
素琴一时没有回答。但尔*知道她会答应的。在他等待着素琴的回答时，又
有一个人走进厕所，ma上就看到了尔*。对方打量了他一*，目光又落到他*间
夹着的香烟上，接着便走到小便池前。
尔*不以为意。他和素琴说的都是家乡话，也不怕人听见，只是稍微压低了
一些声音：「姐，买一个嘛，我都热蔫了，都没力气*你小屄儿了。」
听到尔*的话，正解手的那人回*看了尔*一*。尔*还是没当一回事，他
确信那家伙听不懂自己在说什么。
「你这大**，一天到晚就想着这事。」素琴骂了一句：「我们前两天不是
在这附近看过么，这附近都是些小店，电扇种类少，质量也不行。便宜是便宜，
可是看着都用不到一个夏天的。这里到了九月，不，十月都要用电扇吧？不说明
年了，今年总不能再去买。好啦**，你就忍几天，放假了我们去镇上买。」
虽然很不gao兴，但尔*知道素琴说的有道理，只好闷闷不乐地答应道：「好
吧，我听姐的。」
「乖。」素琴gao兴地笑了：「好了，那我不多说了啊。」
「嗯。姐。*一个。」尔*苦笑着挂断电话，再次叼起香烟*了一口。这时
那人终于解完手，一边提起裤子一边又一次回*看了尔*一*。尔*这才稍微注
意了他一*，大概不到四十，个子普通，身材有些瘦弱。bai皙方正的脸颊，气质
可以说文质彬彬，看起来不像是gan体力活的，如果戴一副*镜，完全像尔*gao中
时的班主任。
这样的人也会穿着工作服在车间里gan活。尔*想。但他看清对方的工作服之
后终于反应过来，整个人一下僵住了，一口烟吐了一半，另一半则在张开的嘴里
缭绕不休。
那人的工作服领口上，有三道红边。
主管。这是主管。这层车间唯一的项目主管。班长他们口中经常提到的皮主
管。副班长的提醒在尔*耳边轰然炸响：「别被皮主管抓到就行。」
但现在，尔*被抓了个正着。上班时间抽烟，还打电话。尔*连烟*都忘了
丢，呆立在原地。
但皮主管并没有像尔*想象中那样过来训斥他，或者带回办公室加以惩罚。
提好裤子之后，他洗了个手，最后看了尔*一*，像是要记住尔*的相貌，然后
便转身离开了厕所。
全完了。尔*直到烟*烫到手*，才触电般丢开。主管肯定记住自己了，现
在没骂他其实更糟，肯定是准备公开批评。姑且不说批评和惩罚，自己确实违反
了ji律，这没什么可说的，但问题是想当技术员这事，估计是彻底没戏了。
第一关就过不去了。尔***晃晃地走回sheng产线，只觉得*前一片灰暗。
接下来的上班时间，尔*根本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过来的。他再也没去想什么
电扇，下班之后早餐也没吃，就有气无力地回到出租屋，一*栽倒在床上。
怎么办。要主动去找皮主管承认错误吗？还是让班长bang自己说情？班长也很
怕主管，不能为难他。怎么办呢。不zuo点什么的话，这段时间想当技术员的努力
恐怕都要泡汤了。再想找个这样好的厂，遇到这么好的机会，那得多难啊……
尔*满脑子*糟糟的，直到素琴开门回来，他还趴在床上一动也不动。素琴
ma上发现了他不对劲，赶紧走过来拍着他：「**，怎么没洗澡就睡了。别赌气
嘛，你实在想买电扇，那就买呗。」
素琴当然知道尔*不是为了电扇耍小脾气，尔*不是这样的孩子。她只是这
么一说，希望尔*能自己说出原因。尔*也知道她的意思，翻过身来，哭丧着脸
回答道：「姐，我完dan了。」
「什么完dan了。」素琴毫不*变，而是主动抓起尔*的手，放在自己的大*
儿上：「你不是好好的嘛。」
尔*像平常那样揉了起来，却很明显地没什么心情。揉了几下便住了手，撇
着嘴：「姐，我刚才给你打电话的时候，被主管抓到了，还看到我抽烟。」
素琴平静地问道：「他骂你了？还是要开除你。」
「都没有。他就是看了我好几*，然后就走开了。」对于这一点，尔*仍然
觉得有些奇怪。
「就这事？」素琴睁大*睛：「这叫什么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