绵长只是小事，难得是她的嗓音极
佳，唱起曲子来，娇柔婉约，虽然比不上六朝最*尖的名家，但也不逊*多少。
程宗扬与程郑gong坐一*，酒止一樽，肴止三味，虽然只是些家常风味，但胜
在轻松。
两人边吃边聊，吃到一半，何*莲才匆匆赶来。
程宗扬*绍道：「这位是洛bang的何大当家，上次议事时见过的。」
程郑抱拳笑道：「程某以往行商，可没少劳烦贵bang。久闻洛bang的大当家是女
中豪杰，上次一见，果然名不虚传。」
「程掌柜过奖了。」何*莲矜持地施了一礼，「我们洛bang守着洛shui，无非是
混口饭吃，怎么比得了程掌柜sheng意兴隆。」
程宗扬道：「别客套了，这是我大哥，往后汉guo这边的sheng意，都*给大哥来
打理。上次只是议事，这回认识一下。」
何*莲松了口气，然后嫣然笑道：「既然如此，那就不是外人了。」
她脸上的矜持之*一扫而空，拿起酒樽，小心斟满，然后屈膝跪下，双手将
酒樽捧过**，「*婢敬程爷一杯。」
程郑大吃一惊，「何大当家快快请起！这如何使得？」
「大哥，你就坐吧。」程宗扬道：「她敬你一杯，也是应该的。」
程郑看了看自己的贤di，又看了看洛bang那位大当家，迟疑道：「她是……」
何*莲*笑道：「幸得主子不弃，*婢如今也在主子*里伺候。」
程郑拍案道：「原来如此！」
当初议事时，何*莲只以合作伙伴的身份出*，并没有透*另一重身份。程
郑这时才知道，程宗扬为何能对洛bang如臂使*。
何*莲已经自承是主子的*里人，不用再隐瞒什么，于是放下架子，挨着程
宗扬坐下，一边商谈，一边为主人捧盏递巾，小心服侍。
算缗令对洛bang的影响也不小，但有程宗扬罩着，主持算缗的宁成大笔一挥，
把洛bang的船只算在洛bang上下数千人*上，以*舟之民对待，只对五丈以上的船只
征收算赋，而且网开一面，对于船民的舟楫，不计大小，五丈以上再大的船也只
收一算，算到最后，只缴了几万钱，不过十几枚金铢的事。
洛bang躲过一劫，上下都庆幸不已。谁知不久之后，有一大批*练船工跑来投
奔。何*莲一打听才知道，这些船工多是洛都几家船行的。与船民结成的bang会不
同，那几家船行都是传统模式，由家主驱使*仆经商牟利，算缗令一下，船行被
迫遣散*仆，那些船工无以谋sheng，只能前来投奔，结果使得洛bang反而借着算缗的
机会越发壮大。
一边是结拜的大哥，一边是*中的侍婢，有这重关系在，双方在*间的商谈
没有半点争执，程宗扬提出要求，程郑说明货物的种类和数量，着手何*莲安排
船只，拾遗补缺，一顿饭没有吃完，便敲定了船运的方案。
程宗扬道：「我要提醒一点：商会名下的各家商号，sheng意往来各自结算，不
能因为同属一家商会，就只记账不结算。」
何*莲不解地问道：「左手倒右手的事，再要结算，不是多此一举么？」
「不多此一举，以后怕会出现弊病。我们商会规模虽然有限，但涉及的行业
可不少。」程宗扬道：「单是汉guo，如今已经有钱庄、绸缎铺、车ma行、船行、
以及大哥*持的几chu店铺，再加上首阳山的铜矿和舞都的七里坊，涉及的行当不
下十种，*下最要紧的不是扩大sheng意，而是立规矩，宁愿多花些心思，甚至因此
耽误sheng意，也一定要把规矩牢牢立起来。」
程郑连连点*，「正是如此。」
程宗扬道：「至于结算的方式，全部用纸钞。」
何*莲道：「如果没有纸钞呢？」
「这还不简单？没有纸钞，就到钱庄兑换。」
程郑道：「这样说的话，我的理解是：本部各家商号的*易，尽量通过钱庄
来完成，对是不对？」
程宗扬点*道：「正是如此。」
程郑接着道：「假若钱庄暂时没有纸钞，能不能收取钱铢，出*凭证，以此
结账？」
程宗扬**道：「当然不行。虽然这样更方便，但一定程度上相当于钱庄自
己有货币发行权，其弊端与记账无异。我不是不相信大哥，而是这种权宜之计变
为成规之后，一旦失控，后果会非常严重。」
「我明bai了。」程郑想了一会儿，又道：「如此一来，恐怕有相当一部分纸
钞，会在商会*部*通，连年累积，只怕不妥。」
「两方面，一来商会**通的纸钞越多，说明有越多的钱铢存入钱庄，对纸
钞的*通是好事。二来，各商号每年利润缴入总号，大部分纸钞会以利润的方式
回*到总部，统一使用，不用担心各chu商号会出现纸钞泛滥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