奇迹般地,当他终于进入她的身体时,裴璇忽然反而再不焦虑忧惧,而只是放松似的长吐了一口气。
多日的担忧终于在这一刻结束,以一种她并不希望、却也不是那么难以接受的方式。
那是命定的终点,也是另一个起点。
剧痛贯彻全身,之前所获得的些许酣畅消散殆尽,再也不能抵敌这如要将她拖下地狱的巨大痛楚。
她看着他鬓边有*bai发在灯光下一闪,再侧*看着自己浓黑秀发,心中忽然涌起难以难说的悲凉。
她再次闭上*睛,彷佛沉入了一个永不能醒的梦里,在梦里她周身体肤被地狱刀山片片碎割,双手双***淋漓,然而她不得不踩着林立的剑刃,步步向上,和其他罪人一样竭力攀向刀山的峰*,永无退路。
而李林甫恣意抚摸亵玩身下不断颤抖的娇娆躯体,终于满意地在她体*释放。
无穷快意之后,倦意如天魔般*卷而来,笼罩他全身,使他又一次感到自己的衰老,这感受使他对自己隐隐有些恼怒。
然而他并没有就此躺下睡着,而是握住她雪bai的小手,令她为自己擦拭gan净,便起身穿衣,走了出去。
权重如他,竟也害怕,这害怕使得他甚至不能在任何人身旁睡着。
这裴家少女,还远wei获得他的信任而事实上,整个唐guo,也并没有人能使他彻底信任。
裴璇茫然看着手掌上bai浊液体,终于忍不住哭了出来。
她乌黑鬓发**垂落枕边,她赤*的身体,因解除了和另一*身体的*密接触,而无法抵御初夏夜轻微的凉意,瑟瑟发抖,而窗外月光正浓,木兰花枝疏影如画,投在琐窗之上,花丛中虫声低微,清澈可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