接着,右手猛力掷出,让手中的玻璃瓶呈抛物线消失在视野的彼端。
如此一来,就算是完成了这次的目标。
*前的湛蓝往前无限延伸,直到与上方的天蓝相连接为止。
在那毫不起*的角落,反*着阳光的玻璃瓶在海面上载浮载沉,很快就再也看不到了。
余下的,只有一望无际的两种蓝。
若非还有拂向脸面的海风和时不时听到的海鸟叫声,恐怕我就要以为*前是幅只涂上两种颜*的画作了。
我又呆呆地望着瓶子消失的方向好一会,然后,才转身离开。
我当然明bai,就如彩子所说的,写那种信无异于*费时间和资源,在茫茫大海中,有谁能保证那样的瓶子真能进入人类手里?又有谁敢说信中的*rong能被拾获者理解?就算真的如此,仅凭那一点的片面资讯,对方又怎能找到我们所在的位置?火辣辣的太阳炙烤着我的身体,彷佛也在嘲笑我,说我zuo的事,充其量只是种自我满zu罢了。
然而,我还是不得不zuo。
在心里的某chu提醒我,要是我放弃写求救信,就等同于放弃人类的社会,放弃文明人的道德、*理、信念、坚持,在这个远离人烟的孤岛,如同野*般地活着。
那样的我会zuo出什么事,我不敢去想。
*前两只彼此纠缠着的飞虫从我面前略过,我假装没有看见。
我稍微整了整还勉强穿在身上的衣服。
尽管早已破烂不堪,尽管在这个四季如*的孤岛根本没必要穿着这么多,我还是尽力保持尽可能体面的穿着。
好好地穿着衣服已是我还能与文明世界相连系的接点,就如同那些恐怕永远不会遇见收信者的瓶中信一样,与其是期待它原本的目的,不如说只是给予我心灵的支持罢了。
然而,就算我在心里再次坚定了信念,南方的火辣太阳却一点也不领情,那愈加难耐的热度,炙烧我尽力维持穿戴整齐的身体,似乎在告诉我,那套我自以为是的想法在这里不管用。
我低下*,继续往岛上的*陆走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