长安**(5)

凤凰,作引颈而鸣之状,毛羽鲜亮,姿态鲜活,不由赞叹匠人巧手。

    李林甫道:「这是二十几年前我还zuoguo子司业时,诸sheng送给我的我不许他们hu闹立碑,他们就送了我这个。」

    guo子监诸sheng为他立碑的事情,裴璇还真听柔*说过。

    李林甫在guo子监,很是雷厉风行,振作纲ji,因此xuesheng们出了这么个馊主意,结果李林甫见到石碑,疾言厉*道:「林甫何功而立碑,谁为此举?」[9]她忽然感到这个人真的很难定*。

    他是权臣,是*臣,也是忠臣;他代替皇帝,为这个庞大的帝guo而终日*劳,却不rong许任何官员违反他的意思;他修订法律,改善吏治,却为了让自己将权柄捏得更牢固,而不惜违反一些为人臣子的根本原则……「你有喜欢的曲子么?不妨试着吹一吹。」

    裴璇脸*一红:「*不会。」

    李林甫道:「那么唱将出来,也使得。」

    裴璇凝神想了想,低低唱起一段后世的旋律:「如果没有遇见你,我将会是在哪里;日子过得怎么样,人sheng是否要珍惜;也许认识某一人,过着平凡的日子;不知道会不会,也有情甜如*……」

    她并wei唱出歌词来,只是轻唱旋律,是以李林甫也并不知她为何突然泪下沾襟,只是取过尺八,依她所唱音节,逐个依记忆吹出,又加补正删改,增添了几段,竟比后世的原曲更为雅致清婉,引人愁肠。

    他微笑道:「这*子很是清新可喜。阿璇你从何chuxue来?是你父*教你唱的么?」

    裴璇擦了把泪,小声道:「不是,是我自己听到的。我父*……他们经商在外,从不管我。」

    李林甫wen颜道:「难怪,难怪。好可怜的小女娘家倒是我的不是了,引动你心事。这曲子似还wei完?」

    裴璇怔了怔,不觉哑然。

    那后面是「任时光匆匆*去,我只在乎你」……她怎么也不能对李林甫说这话吧?记忆中的那一袭如雪的*衣,那一张略带风霜的清俊rong颜,忽然又在她脑中浮现,她鼻翼轻皱,似乎还能嗅到那日他身上的淡淡酒气。

    那是和这个老人袖间的凤髓暗香所不同的气味。

    裴璇忽然抬*,直直地看向李林甫。

    她知道自己和那个人的距离,已经不可能更远了。

    那么这个人要她zuo什么,她又何必抗拒呢?何况,他的态度也挺令人愉快的,不是吗?她自bao自弃地想着,却听到他吩咐婢女:「我累了,叫芳芷去柳堂吧。」

    说着,就见他手执尺八,起身出门,且走且吹,洒落一地清澈乐声,乐声婉转清扬,正是那首《我只在乎你》。

    裴璇脸上一烫,她本以为,他会趁势要挟她服侍他就寝的,甚至艰难地zuo好了心理建设。

    她走出月堂,倚着池畔细柳,呆望池中洁bai莲瓣。

    想必莲花也知秋之将至,来日无多,因此拼命绽放最后一*sheng意,在夜间也格外恣肆热烈地mei着,bai如霜雪的花瓣间,娇mei莲蕊散发出阵阵沁人香气,由夏日舒爽晚风徐徐送入鼻端,使人心醉神驰。

    裴璇抱膝坐在莲池边,沐浴在皎bai月光里,不知不觉竟睡着了,自然也就无缘见到柳堂*室帷帐之中正自上演的一幕:「是你故意通报fu人的?」

    李林甫以尺八尾端,恣意挑逗女子雪bai**上那两颗小小娇红,尺八如笔般在床*银釭的焰影中且晃且点,如画山shui,如作草书。

    女子吃吃娇笑,不停躲闪,却并不真正躲到他尺八所及的范围之外。

    她只穿着一件红绫抹*,在嬉戏中抹*也已掉了大半,暗红绫子恰巧在她纤腰间晃来晃去,情景极是香艳。

    她擦去额*一抹香汗,娇嗔道:「难道仆*不是这个意思么?不然她怎么会来求仆*?仆*偏疼她,**还不是为了仆*有这机缘?」

    「哈哈!你这小妮子,倒来揣摩我的意思。」

    李林甫放下尺八,侧身躺倒。

    芳芷乖巧地爬上床来,为他解去腰间*绦,除去罗绔,却被他按住了手,目光向下略略一扫。

    芳芷嗔道:「仆*你真是天下第一个坏人!分明是裴家**燃起的火倒要**来熄!」

    低**住他那物事,*尖轻舐轻挑,果然那物事不一刻便在她*热小口中更加涨大起来。

    芳芷再也无暇说话,便只专心吮弄。

    近年来的李家侍妾,大多sheng就一副樱桃小口。

    这固然是人之通*,自古到今,都*齿纤巧的女子。

    在李家,却也另有一个原因:李林甫年ji渐长,那里的尺寸自也渐不如前,自然非要口*较小的女子,才能显得他雄伟依旧。

    他由着芳芷轻*慢弄,心中却一刻不停地在琢磨杨钊的事。

    杨钊若是能够知道,想必也甚为荣幸:但凡天下男人,得享床笫间这一种无可比拟的极乐之际,恐怕都只顾细细感受那既*且热的销魂滋味,再没有第二人能分心他事的。

    而这个权倾朝野的男人,在由姬妾卖力服侍时,居然还在想着如何扳倒他!芳芷见他虽闭目微笑,却并没有进一步的意思,不由有些气馁。

    和裴璇不同,她自知出身卑微,能zuo李林甫的妾室,于她乃是天大之喜。

    因此她一心想sheng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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