床下,另一
条*弯曲着踩在床上,两*张开,一只手拿着一瓶香shui,正往两*之间喷着。
这个真是太尴尬了。我俩都不知道说什么才好。反正我是想不起来是否说过
什么,只记得当时飞快地穿上衣服,想着赶快离开。
走到门口,手已经放到门把手上时,我顿住了。转过身,我尽可能自然地说
,你不应该再工作了,应该休息一段时间。
她这时跪坐在床上,仍然光着身子,看着我这边。听了我的话,一pi股靠回
到床*,低着*,说不上是沮丧,还是sheng气,语速很快地说,我恨这家宾馆,我
恨所有的宾馆,我已经住的够够的了。
我看着她,一股既*悉又陌sheng的情绪涌上来,我说你可以暂时住在我那里。
她抬*望着我:你是真的认真的吗?因为如果你是认真的,我是真的会去的。
我当时应该是一时冲动说出了那句话。她这样一问,我反倒是轻松了。是呀
,我一个单身汉,也不欠谁的,只要不违法,谁也管不着我。那时就是一种自由
的感觉:当然,只要你不*意睡沙发就没问题。
我当然不*意,实际上,我非常乐意能睡沙发呢。
现在回忆当时的对话,可能不是完全准确,但是意思和语气错不了。我觉得
当时我们真的是又啰嗦又*稚,好像在兴致**地筹划着一件大事,实际上盲目
而且冲动。
我缓了缓,让她雀跃的情绪往下落落,说那我晚一点来接你,或者如果你想
,明天早上来接你也可以。
如果你没有问题,我现在就可以跟你一块儿走。只要在楼下大厅等我半个小
时就可以了。
我能有什么问题!不过是有点老了,不适应你们年轻人不假思索的行动力而
已。
整件事情就是这样发sheng的。世上所有这一类的事情,应该不会超过百分之二
,三是出于纯粹的情,大概会有百分之五到百分之十是出于炽热的*望,余下
的大约百分之九十就是纯粹的荒唐了。尽管会有不同的表现形式,或是出于不同
的借口,究其实质,应该不脱荒唐二字。
在当时,我的尴尬的年龄,我那彷徨于十字路口的人sheng境遇,正是zuo荒唐事
的时候,无论怎样荒唐,可能也不算过分。
写到这里,我忽然感到,当时猛然之间意识到的所谓自由,就像曾经的那个
皱皱**,面口袋一样巨大的避孕套,耷拉在我的**上,而我,却挺不起来。
这一章的事情,总gong花了我将近二十多天的时间才讲述完。我一直迟疑着,
*不懂自己zuo过的这些事情。我没有想要立什么人设,当时zuo所有这些事情,我
没有一点心里负担。落笔的迟疑直到前几天看到了一句话,才释然了:历史总会
重演,第一次是正剧,第二次则是闹剧。
是的,我还在重复着自己。几年之前的痛楚,还在无意识间支配着我,那怕
已经时过境迁。这些重复,如此的笨拙和拙劣,完全是毫无意*,毫无希望的挣
扎,难免成为闹剧。
现在已是2021年末,我到现在已经提过几次的那段刻骨铭心的经历,不
会在这个记录之中出现。那件事就如同是一座坟墓,现在讲述的事件就像是在那
个坟墓上面长出来的荒草。我能够梳理刈除荒草,而对于坟墓以及里面的fu*和
枯骨,我仍然无法直视,没有能力掌握。
今天是2021年12月30日,今天安省新冠病du确诊13807人。记
录一下,以供将来感慨之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