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集体放大假去了。
事实上昨天才刚接了个案子,罗家楠不让杜海威说是不希望祈铭费脑子。再怎么说也是跟脑袋上动刀,现在好不rong易有点光感了,万一疲劳过度再抽抽回去可咋弄?
闲扯了一刻钟,杜海威感觉自己在这待着有点像电灯泡,遂告辞走人。
祈铭摸索进卫sheng间,习惯*的按亮了墙壁上的电灯开关,随即整个人忽然定在了原地。有什么意*呢?开了灯也看不见,虽然右*恢复了些许的光感,但那仅仅是无边黑暗之中一点遥不可及的光亮。
他默叹了口气,又将灯按熄。
啪!
灯又亮了。罗家楠从后面伸过手,把祈铭抱着的洗漱用*和换洗衣服接到自己手中,故作哀怨状:“别那么小气,给看两*又不会少块*。”
祈铭低*笑笑,顺势向后靠去,倚上那厚实的*膛:“不公平,你能看见我,我看不见你。”
“那我再吃点亏,摸,随便摸。”罗家楠空下左胳膊揽住祈铭,以令人安心的节奏慢慢晃悠着,“媳*儿,说正经的,我是又希望你依赖我,又希望你能尽快适应现状,不过你这么聪明,别太快用不上我啊,伤自尊。”
抬手握住横在肩*的臂膀,祈铭垂*在肌*结实的小臂上落下一吻,淡淡道:“傻不傻,弄个拖油瓶你倒gao兴了。”
“必须gao兴,你看你,以前除了上炕用我,还什么——诶诶诶,别掐别掐,有话好好说,好好说。”
罗家楠吃痛弓身,臂弯里的东西噼里啪啦掉了一地,然而没等祈铭出声,一抄膝窝给人打横抱了起来。
“罗家楠!”
祈铭低声惊呼。失去了视力,平衡感随之降低,迫使他本能的紧紧抱住罗家楠。修长的手*深深陷入肩背的肌*,宛如弱小的**般攀附着对方。
罗家楠偏*吻上*管突突直蹦的额角,柔声安抚:“摔不了你,放一万个心……你这*睛要好了,皆大欢喜,要是好不了,记着,前面要是有*,我躺进去给你垫着。”
祈铭被他逗笑了,笑着笑着,鼻息渐重:“家楠,还记得你和我表bai的时候,我跟你说的话么?”
哪句?罗家楠脑子一抽。
显然祈铭没*望他记着,只是抬起脸,循着记忆挪动*珠,在一片黑暗和虚无之中描摹对方面庞上的每一chu细节:“我说,我得先记住你的脸,这样即便是闭上*也能想起你的长相……知道么,我趁你睡觉的时候,数过你有多少根睫毛来着。”
“多少?”
想到自己曾在某个无名的夜晚被深情凝视,罗家楠的*眶微微发热——这就是他媳*儿,不言说,却又
得比谁都深沉。
“左*一百三十三,右*一百三十六,不算下睫毛。”
“忽悠我吧你就。”
“不信你自己数。”
“免了。”罗家楠严辞拒绝,同时往上托了一把怀里的人,坏心*的笑笑:“我没数过你的睫毛,不过有个地方的毛待会可以好好数数。”
祈铭一秒冷下语气:“罗家楠,昨儿gao仁bang我把解*刀带过来,你看是削苹果用还是?”
“……”
罗家楠乖乖闭嘴——只要别削我,削什么都行。
—
祈铭出院之前,gao田*照常来zuo例行检查,发现左*也有了光感。是个好兆*,说明视神经的供*正在逐渐恢复。人体的自我修复功能极其强大,只是需要时间。按照祈铭的情况,恢复视力大概需要半年左右。
gao仁过来bang忙搬东西,不留神嘴快了透*了案情,一起火葬场上报的案子:家属领了骨灰回去结果当天晚上却被通知领错了,到火葬场一看,*体居然还没烧,然后也没人认领他们抱回去的骨灰,也就是说推进焚*炉的不是他们的*人,至于是谁,不知道,都烧成灰儿了。
虽然有烧骨DNA提取鉴定的方法,但不适用于骨灰,因为火化后人体的有机质已经全部燃烧殆尽,所以确定*体身份成了难题。老韩把尚且成型的遗骸都从骨灰盒里挑了出来,冲洗辨认,目前只在残留的股骨上端找到了一chu疑似刀割的痕迹,推测这很有可能是一起凶手利用焚*炉毁**迹的凶*案。
祈铭一听就决定不回家了,先回*里,害gao仁被罗家楠好一顿埋怨。为了照顾祈铭,罗家楠请了长假,现在倒好,休假原地取消。这案子从报上来他就一直在跟进,老实说确认*源信息不是太重要,能办这种事儿的肯定是*部人员,嫌疑人绝跑不出火葬场员工的范围。但祈铭不这么想,从嫌疑人嘴里审出来*者身份,于他来说是对法医工作的亵渎。
烧骨极脆,弄不好就断,必须轻拿轻放。祈铭*睛看不见,只能用手一点点去摸为数不多的遗骸,为了增加触感的敏锐度,他连*胶手套也没戴,看上去*毫不在乎自己的洁癖有多严重。
“老韩,”摸着摸着,祈铭忽然顿住动作,“把灯拉过来,你看下这个位置。”
打灯对于祈铭来说没有任何意*,但老韩得用。就着灯光他仔细观察祈铭*的位置——胫骨*侧中部向前凸出弯曲——沉思许久恍然道:“这是……骨梅du。”
“嗯,zuoX光确认下,看是否有骨密度增加的情况。”祈铭轻轻放下那截骸骨,长出了口气,“出现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