早上和三德子出门时还没有听说过这件事,这会儿从哪里蹦出来一个*客,还是个女的?
可是翠花说不出个所以然来,她在南怀仁的催促下,急得脸上直冒汗,直到南大姑端着zuo好的饭菜进屋后,才把整个事情解释清楚。
南大姑一边招呼这父子俩吃饭,一边说:今早他们离家后不久,一位大着肚子的年轻女人来敲门,看样子她已经怀了四五个月的身孕了。她向南大姑打听镇上谁家有空屋子,她需要租*住下,等待sheng产。南大姑是个热心肠的人,一看那女人就认定她是个好人。南大姑觉得这么一个单身女人自己出来找*子,要是碰上了那些坏人就*烦了。于是她说我家正好有一间空屋,这位fu人如果愿意的话,可以住在我家,*租好说。
南怀仁听了,皱了皱眉*,继续低*吃饭,没有再多问。
南大姑脸上带着一*得意的神*,接着说道:“那位fu人说她姓吴,不是本地人。我原以为一个单身女人*落在外面,手里恐怕有些拮据,就没有打算多要她的*租,反正咱家的屋子空着也是空着。没想到她二话不说就拿出来十两bai花花的银子,说是先付半年的*租。我说哪里用得了那么多?可她非要塞在我手里不可。”
南怀仁和南德昌听了,心里一阵惊喜。他们的货物被抢了,正需要用钱。这下好了,起码这十辆银子可以拿来暂时支撑一下。
南大姑道:“吴fu人又拿出来五两银子,说是她的身子不便,恐怕没法自己zuo饭吃,想让咱家zuo饭时给她捎带着zuo一些送到她屋里,这五两银子权当饭钱。”
南德昌听了,不禁对这位吴fu人好奇起来。他想知道更多的关于她的身世,就向南大姑问道:“她是什么人,婆家是哪里的?”可惜南大姑也不清楚。人家初来乍到,她也不好意思去刨根问底。
她叹了口气,道:“这年*不太平,像吴fu人这样长得花rong月貌的女子,本来该嫁个有钱人在家享福。她一个人出来抛**面,还挺着一个大肚子!真不rong易啊。”
花rong月貌?刚才大姑只说她是一个怀了身孕的女*客,并没有提什么花rong月貌啊?南德昌肚子里寻思着,他年轻的心却止不住怦怦直跳。
南德昌从父*这一段时间说话的语气里,知道自己和李家姑娘定下的婚事大概是靠不住了。那姑娘他也没见过,听说她读过书,长得很好看,只是脾气大了些。一般的有钱人家是看不上南怀仁这种土财主的。南德昌从小在父*的严厉管教下刻苦读书,xue业在同龄的xue子中出类拔萃。只可惜科举被废除了,不然他去考个举人应该是没有问题的。考上了举人就等于有了出身,哪怕是家里钱财不多,那些有钱人家的小姐们也会对他青*相加的。
南德昌正直*气方刚的年龄,心大得很。翠花是他父*的妾室,可是他看不起这种什么都不懂的乡下女人,从来不拿正*瞧她。这位吴fu人,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人呢?南德昌端着饭碗,盯着*前的饭桌,不禁想入非非了。
知子莫若父。南怀仁好像猜中了儿子的心思,没好气地对他道:“三德子,别瞎想了!这种来历不明的女人,我们千万不能去招惹。说不定她是哪个大财主的宠妾,因为不守*道被赶出家门了,或者她是从某个达官贵人家里逃出来的家*。招惹了这种女人,以后*烦大了!”
南德昌被父*训得满脸通红,只好埋*吃饭,没有再提起那个女人。他吃完饭就回自己的屋里歇息去了,翠花也去厨*里收拾锅碗瓢盆去了。等他和翠花走后,南大姑就对南怀仁唠叨起来:“我说阿仁,三德子他娘已经去世两年了,你也该续弦了。我老了,翠花撑不起这个家,你得考虑考虑,再找个能gan一点儿的女人。”
“可是,那也得有合适的人啊。”南怀仁长长地叹了口气。大姐从小就对他好,他也一直把她当**那样尊重。
“我看这位吴fu人就不错。你今年已经是四十多的人了,不像三德子那样的年轻人,不用考虑什么门当户对。这个吴fu人我们虽然还不知底细,但是一看她就是个聪明人,长得也好,脾气也好,身体也强壮,娶过来肯定能再给你sheng儿育女,当你的贤*助的。你要是愿意,我就豁出这张老脸,去探探她的意思。说不定你们还是天作地合的一对儿呢!”
南怀仁万万没想到大姐居然bang他zuo起媒来,对像竟是这位不知底细的女*客。“大姐,你不是老糊涂了吧?这种不知底细的女人怎么能往家里娶?”
“阿仁,听大姐的没错,我看人很准的。这位吴fu人要么是*了丈fu,要么根本就没有嫁过人。她家里八成是出了事才……”南大姑回答道。
“那更不能……”南怀仁有些急了。
南大姑见他这样,竟开口笑了起来:“阿仁啊,你是还没有见过她。我敢保证,只要你一见她,肯定会被她*住的。”那她不成了个狐狸*吗?南怀仁心里嘀咕着,闭上嘴不说话了。南大姑知道didi的倔强*子,也就没有再多说什么。
第二天吃过早饭后,南怀仁就见到了这位吴fu人,她在院子里收昨天晾在那里的衣服。他大吃一惊。没想到她的个子这么gao,身体这么强壮,却偏偏mei得让他说不出话来。她知道南怀仁是这家的男主人,对他礼貌地笑了一下,问了一声好。她收好衣服后就转身回自己的屋里去了。
南怀仁呆了一会儿才回过神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