去了呢？”
bai继羽冷哼一声，道：“我原本还在纳闷，田兄你这幺一说，我反倒想通了。”
“哦？”
“林鹤鸣要是一开始就在树后，那一切反而解释的通。”bai继羽一边迈着步
子，一边随着脚下的节奏缓缓讲述，既像是说给身后的聂阳，又像是说给自己，
“他听到我与天道的关系绝无修复可能，那对于他来说，我便是潜在的助力。”
“咦？他难道……”
bai继羽点了点*，道：“林鹤鸣虽是天风剑派副掌门，却并非天道中人。昔
年六大剑派被逐一击破，分崩离析之际，属于那一代天道的元老或*或伤，残留
下的余dang，对天道当年的行事手段多少都会有些怨气。仇家先辈当年仰仗天道同
僚相助才夺得掌门之位，林鹤鸣便是当年的败北之人。这次仇隋重建天风剑派，
并非无人对他起疑，更不是万众归心。只不过识时务者为俊杰，林鹤鸣发现有几
人不明不bai的丢了*命之后，便改口支持掌门即位，自己也顺势捞了一个副掌门
的位子。你想想，这样的人，会为了几个不相gan的di子的*命，折断我这把对付
天道的好刀幺？”
“原来如此……”聂阳喃喃应道，心想仇隋身边看来不光并非全无破绽，反
而暗*涌动十分凶险。
“所以他才没有动手，说不定，要是有人想趁机*我，他还会找个借口出手
救我一命。和你的想法，只怕是不谋而合。”bai继羽随口说道，轻描淡写的点破
了对聂阳并wei太过戒备的原因，跟着冷笑道，“无妨，刀在我手上，我只*我想
*的人，至于你们谁会因此得利，与我无关。”
“bai兄，你在天道也算有些时日。这天道，究竟是个怎样的组织？”聂阳犹
豫再三，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。
师父对他说起过的，毕竟是上代天道，按如意楼的说法，这一代的天道已与
那时截然不同，他很好奇，身在其中的bai继羽，在决心脱离之后，会对它有何等
评价。
bai继羽却并wei立刻回答，半晌后，才轻声道：“我不知道。”
“不知道？”聂阳一愣，没料到会是这个答案。
“你看这根gou尾草，”bai继羽弯腰在路边扯了一根谷莠子举在手里，破云月
光并不很亮，不过两人相距极近，也不难看的清楚，“我不过是这无数根毛须中
某一根上的一小段，龙十九和仇隋，则是毛须根部果实中的某两颗，而所有这些
毛须和果实加起来，便是天道的外围。中央那根主*，才是天道真正的*英与核
心，仇隋如果这次办事得力，以天风剑派掌门的身份，十有八九可以晋升到那个
地位，至于龙十九，在与隐龙山庄决裂的情况下，这辈子恐怕只能呆在果子的位
置。”
他顿住话*，沉默片刻，又道：“其实这些，你直接问如意楼的人也差不多
少，明争暗斗这幺多年，他们连毛剥掉了天道不少果子，多半已经看到了主*。”
他将手中毛茸茸的穗子丢掉，缓缓道，“天道此次*灰复燃，人力财力都无比雄
厚，与如意楼争斗同时，还在渗透*控着不知多少门派势力，这些年在jiang南连连
受挫，这次行动又紧邻如意楼重地，一条号令下去，仍能迅速招来两三支人ma，
即便和武林史上如青龙会、大风堂、天尊这样的组织比较起来，也*毫不会逊*。”
停下脚步，bai继羽*着周围田埂上一株gou尾草，道：“所以这一根穗子，绝
不是天道的全部，龙十九也曾有所猜测，我觉得，她猜的应该不错。这条穗子的
根，才是天道的灵魂，它供给了整条穗子的养分，却把自己埋在泥土中，深藏不
*，就算是穗子上的我们，也根本不可能看到泥土里是什幺样子。”
他继续往前走去，自嘲般笑道：“你说，我怎幺告诉你，这究竟是个怎样的
组织？我最多也只是了解，我是这株gou尾草上微不zu道的一部分罢了。”
聂阳长长出了口气，只觉周围的月光，仿佛又暗淡了几分。
bai继羽轻笑道：“没什幺好叹气的。只要那穗子还连在根上，总有一天，会
有人把它挖到地上，晾在光天化日下。我已经成了叛徒，若是有机会，我也一定
会一把火点上去，把那满穗子的*毛，烧掉多少算多少。”
“能不能冒昧问一句，聂宅中住下的那些gao手，到底有多少天道中人？”聂
阳默然片刻，又问道。
bai继羽思忖道：“傍晚我扫的那一*看过去，并没有我认得出的。你应该知
道，天道这一根根毛须彼此之间并无联系，除了一起行动的自己人，即使是紧邻
的几支人ma，互相了解也十分有限。就算我要向天道下手，也要先*查清楚，才
能不*错人。我听龙十九说过，这次事关重大，天道还派来了一位负责暗中监督
的巡查，而那人是谁，连龙十九和仇隋都不知道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