问吧!」撂下一句场面话,燕之古带人护
着耶律达,一大群人拨ma便走得远了。
回到军营,燕之古派人紧守营门。
刚刚把军医叫来给耶律达治伤,噩耗传来,一伙强人直接打上了耶律达的家
宅,男女老*都给轰出去之后,上上下下给砸了个*光,说是来讨债的,一百贯
的*勾债。
耶律达闻讯又气又急,勉强让大fu给自己上了药之后便急匆匆带人回了家,
一看人早走了,自家就差拆*子了,满屋子器皿都给砸完了,一片狼藉,自己的
一家老小坐在门口正在哭天抢地,一问才知道竟又是韩月带人来的,说是讨债。
「好个汉儿!欺人太甚!不抱此仇誓不为人!」
耶律达咬着牙,*都红了……
夜晚,知军衙门。
辽guo西京道知金肃军州事兼西南招讨司金肃军都部署耶律和安看着*前人不
人鬼不鬼的雅律达跪在那里诉苦,心中真是恨铁不成钢。
这个侄子,平日里总是喜欢卖弄勇武,仗势欺人。
不过这也算不得什麽大事,辽guo民风尚武,风俗如此。只不过人总要有些自
知之明,自家本事乃是半瓶醋,惹别人也就罢了,拦子ma军那些人可都是出sheng入
*的剽悍之士,个个武艺gao强*人如*,就凭你这点本事去招惹他们,不是自讨
苦吃是什麽?今日让你撞回南墙,也叫你知道知道自己到底有几斤几两。
而且西京道、南京道诸边防州县,朝廷的政策向来是倚重当地豪族,自己的
官听起来挺大,其实也就能管到金肃城,而这城中主客户兵民三千挂零,十之七
八都是汉人和蛮夷部族,自己要治理这地方,必须要靠他们配合。
这韩家人ding数百,不少人还在防军中当差,在这金肃城中也是一大势力,自
己若要问韩月的罪,恐投鼠忌器。
耶律和安知道大辽虽以契丹人为guo本,但是在整个辽guo范围*,部族众多,
契丹族在这些部族当中并不是多数民族,很多地方比如上京道东京道,不少蛮族
如阻卜、女直都有闹事的传统,降降叛叛乃是常事,似自己这金肃军也是如此,
所以chu理此事,必须慎重。
今日这事,说起来实是耶律达理亏,自找苦吃怨不得旁人,而且耶律达平日
里也确实名声不佳,zuo过的恶事比韩月今日有过之而无不及,这城中的几大豪族
之中不少人都受过他的欺*,今日若以此治韩月的罪,只怕这些人不服,万一有
人煽动闹事到时候这防军还有多少人听命,就难说了。
但是耶律达乃是朝廷武将,自己乃是堂堂知军,韩月打的是耶律达,实际上
是在藐视自己的权威。大辽倚重这些蛮子不假,但是绝不会本末倒置,这件事自
己若没有表示,从此威信全无,如何管理这一方shui土。
此地乃是大辽的土地!金肃军不是你们这些豪族说了算,是我们契丹人说了
算!
「叔父,那韩月好sheng凶恶,实是目无王法……」耶律达还在絮絮叨叨的,耶
律和安早不耐烦,喝斥了一声,顿时将耶律达吓的住嘴了。
「早于你说过,练好本事才好出去卖弄,今日如何?吃了亏便知道回来诉苦
麽?那拦子ma都是何人,各个*人不眨*,你去寻事,不是自讨苦吃?亏你还有
脸来与我诉苦!」耶律和安心中烦躁,就这点出息,要不是自己侄子,早就给一
脚踢出去了。
「这……叔父,那这事便算了不成?」耶律达心中不服,但是嘴上可不敢犟
嘴。
「你想打官司麽?你是西南招讨司的,他却是西京留守司的。哪个背后官大
些?况且军中斗殴乃寻常事,又没*人,这等小事算得什麽?」
「如何没*人?他*了我四个家*,难道bai*了?」
「众目睽睽之下,是你的家*十余人持兵刃先动手围攻他一人,人证没有一
百也有八十,他若说是自卫,你又有何说?况且你那家*又不是在籍的正军,他
却是武官,真追究起来还是你那家*以下犯上,正是该*,你道那时你能脱得了
gan系吗?」
「他……他败军*guo……难道不犯军法?」
「行军法也*不到你来行!况且*的都是汉兵和部族兵,打草谷本就危险,
有*伤亦是寻常事,等你去告,人家上下早打点好了!」耶律和安看着这个人*
猪脑的侄子,真是不想再跟他*费**,说罢看了一*旁边的燕之古,这人是他
的心腹,颇有智谋,让他zuo耶律达的判官,本来也有辅佐之意,不想这个侄子,
当真是烂泥扶不上墙。
「大人,话虽如此,只是此事却不能退让,否则城*各族恐有轻大人之意。
这些蛮子本来便桀骜不驯,若是日后有样xue样,只怕永无宁日。」燕之古在旁边
叉手行礼。
耶律和安也知道事情*到这份上了,自己决不能让步,不过他却想不出什麽
好办法。
「某家自知之,却徒呼奈何,这韩月身份特殊,又占着道理,强要治罪,只
恐城中不服。」
「大人,依下官愚见,若要治韩月之罪,不能以今日之事为凭,须从他家中
入手。」
「此话怎讲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