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你……是不是有喜欢的人了？”
站的地方是角落，光影描摹在两人侧脸。
可即使是颓唐得要命的宋澄，依然有着让人移不开*的帅气。
她尽量用一种无所谓的语气道：“如果你有喜欢的人，也好。总比数出我有哪些地方不招你喜欢，能让我少丢点面子。”
宋澄看着她的神*，许久之后，才答道：“是。我有……喜欢的人。”
“我也认识吗？”她很快追问道，“是谁？”
“我不能说。”宋澄却道，“抱歉。”
不能说，而不是不想说。
她用*管搅动正在融化的冰块，按捺住一瞬间起伏的心绪，忽然笃定道：“是……他对不对。是乔乔。”她把手里的碎屑丢进垃圾桶里，用以逃避对视，之后才站起身，“你真的……喜欢他。”
宋澄没再说话，而沉默在此刻除了默认没有其他可供参考的语*。
“其实我，多多少少能感觉出来，但我也不太敢去想，这种事情还是挺……难按常理推测的。”她说道，“每次你来我们家，是为了陪他吧？”
宋澄沉默了片刻，才道：“不要告诉他。”
“为什么？”她看着宋澄，“他在这方面简直迟钝得可以。如果你不说——”
“那就不说，不要让他知道，”宋澄的*神里有一瞬间的放松，就好像仅仅是提到沈乔，都能让他从双*离世的巨大哀恸里短暂得到解脱，“他还小。”
“你才比他大几岁？”她注意到宋澄的话比刚见面时明显多了一些，也就顺着往下讲，“怎么就这么上赶着当哥啊？”
“不是这个问题。你有没有想过，他可能不会喜欢……同*。”宋澄回答道，“我……想要他有选择的机会，而不是被我带上这条路。”
“只是让你告诉他，说一声而已，也不代表我di就一定会同意，跟他说句‘喜欢’就剥夺他选择的机会了？”她撇撇嘴，道，“话说回来，我还得给我di把关呢。就算我对你是有好感……但和乔乔比，你还真排不上号。”
“男朋友可以换，didi就这一个，我家爸*又都不靠谱。”她摆出一副非常洒脱的表情，尽量让宋澄不要因为拒绝了她而不断照顾她的情绪，毕竟她过来这里的初衷是为了安wei宋澄，而不是反过来，“他是我唯一的didi。最*的人，懂吧？”
“所以，我想等到他成年之后。”宋澄说得很恳切，像是已经考虑过许多遍，“他和我待在一起的时间太久了，而且他——”
“表面上看着好像谁都劝不动，但其实事到临*，根本舍不得违逆你的意愿，”她接下宋澄的话，“我的didi我还不了解吗？你怕他为了不让你难zuo，就答应和你在一起……结果都分不清自己喜欢谁，是不是喜欢男人。”
“但十八岁也不是什么法定婚龄啊，那你不得再往后推？”她叹气，“然后你还得考虑上不了证。”
“我可以再等等。也不一定就是十八岁吧，听个意思。”宋澄道，“也没几年了，说不说其实没差——至少过了这段儿吧，心*都没定。如果他遇到喜欢的女孩儿，我会……守口如瓶的。”
不知道这种心思是不是特别愚蠢。
但就是青*期这股子什么也看不透彻却又偏偏执拗的坚持，自以为成*却又孩子气所追求的仪式感，让“sheng日”这个词成为跗骨的诅咒。沈乔的十八岁已经过了太久太久，有些话永远也没办法说出口。
极致的隐忍克制，反扑时，被催sheng为极端的占有和破坏。
“不是，我说你到底图什么啊，”她用一种苦大仇深的*光看向宋澄，“再听下去我都觉得咱俩背后笼着层圣光了。你完全不为自己想么，总不至于还真惦记乔乔那声‘哥’吧，”她换了个*子，故意用惯常的*侃语气揶揄道，“宋哥？别这么轴好吗？”
“你这话我得想想该怎么接，”宋澄强打*神，终于如她所愿，像往常一样和她贫了句嘴，“……叛逆期的小孩儿不懂事，我不能跟着你们瞎hu闹——就当我人品特别gao尚得了？不然我在guo*多待这几年有什么意思。”
“哥都当不上还*爹的心，”她抬起脚才发现地上没有可以踢的石子儿，又讪讪地收回来，“如果不是看你长得帅——”
话题好像又绕回了原点，表bai被拒这件事，对于任何人来说，要假装出泰然自若的模样，都并不轻松。
“对不——”
“别说。”她打断道，“这个词儿我今天可不想再听了。”
她低着*，很久都没有再出声。再抬*时，叫住了刚走过的一个背着双肩包、正转着篮球玩儿的男sheng，看上去与她年ji相仿，一路几乎是直愣愣盯着她看。
她身gao窜得快，在舞蹈xue院那种一切维度和长度都*确地拿尺子量的地方，比例也称得上出挑。从xue校出来时还盘着*发，略有些**，不妨碍*出舞蹈sheng特有的纤长脖颈和平直肩膀，短裙下是细长bai皙的两条*，*型非常漂亮，路过的人都忍不住要回*看上几*。
“好看？”她与那男sheng对上*神。
男sheng脸刷地红了，前后左右看了看，又*了*自己：“问我……吗？”
她点*。
“嗯……”男sheng带着被抓包的尴尬，手上转着的篮球
